之后的几天相安无事,阿周那猜测或许这趟出行确实改善了两人之间僵硬冷漠的关系,但迦尔纳却并没有和平时更加不一样的表现。他依旧是准时上楼工作,饭后则是换了鞋自己出门散步,阿周那借口去超市的功夫也跟着迦尔纳一块出门,却看到他确实是真的在散步,去的目的地也是家里附近的公园。
俨然一切就像是他在一片湖泊的中心丢掷了一颗小小的石子,短时间内的确镜子般的水面被坚硬的物体搅碎,美丽恒定的倒影变成了扭曲的模样,但又很快,随着涟漪的扩散,湖面又成了原本的湖面,留不下任何痕迹。或许他对于迦尔纳就是这样的存在,只是这种焦躁感无缘无故地在心底生根发芽,像是一团不可收拾的火焰般燃烧起来,等到彻底发觉它的真身时阿周那才反应过来,那并非如此。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期间他确实吃了很多次抑制剂,但是那大概仍然是杯水车薪。
旅行应该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特别是那天晚上。
这下原本能够用来远离现实的睡眠也变成了一种变相的折磨,而白天起床后他也不敢轻易出门,这次他同样不能保证自己遇到迦尔纳之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如果在发生一次和上次同样的事,恐怕他会更加无法承受。但是阿周那的嗅觉又比平时更加灵敏,就连不见面的那些时间里,他也能隔着窄窄的门缝嗅到迦尔纳经过时若有若无的气息。
他被自己的欲望折磨得无比焦躁,试图寻求解脱时满脑子又只剩下了白色的脖颈,那副躯体从淫梦变成了噩梦,让他无数次从浅薄的睡眠中惊醒,发现自己尴尬的处境,却又无法彻底地抒发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或者说,甘美。
阿周那喘着气把已经揉皱的卫生纸扔进了房间的垃圾桶里,房间里的空调开的很低,他却浑身是汗,筋疲力竭地跌坐在床上,一头埋进满是自己信息素味道的枕头。闭上眼睛,阿周那蓦地察觉到棉芯深处那隐约的一丝气息,于是他立刻把枕头从床上扔了下去,拉着被单躺下,临睡前思考了半秒,还是从床头摸过遥控器改变了空调的温度,毕竟这时候再感冒可就不是平时那么简单就能了事的了。
很快他翻了个身,脑海深处却是扭曲的肢体,阿周那睁开眼睛,看见天花板上暗淡的顶灯,他叹了口气,伸手搭在额头上,又很快嗅到屋内淡淡的腥味。而那毫无疑问是刚才他胡乱发泄的产物,真是糟糕透顶,于是他又不得不把手放了回去。
但即便这样辗转反侧,阿周那也拒绝现在就站起来去敲隔壁的房门,他不想思考自己为什么不乐意这么做,但现在他就是不想这么去做。这太奇怪了,本能驱使的强奸又如何能发展成所谓的爱情?因为被强奸了、被标记了,所以凑合着过?去敲门就更像是怀着某种利用的心思,“可以帮我解决生理问题吗”,至少这样的话他绝对说不出来,而阿周那本身也不认为他和迦尔纳就能成为什么炮友,这并非是可能性上的问题,而是他个人认知的问题。
在这种思绪的激烈碰撞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似乎是睡了过去,阿周那侧身裹着单子卧在床垫上,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莫名的响动,他并没有留意,只是无意识地催促着自己更快地沉入睡眠的深海。随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似乎所有者并不在意那是否会把他吵醒。他皱起眉头,想翻个身将自己塞进床铺的最深处,却被一只手在半空中截了胡。在阿周那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清打搅自己来之不易的睡梦的来者之前,对方麻利地爬了上来,径直地坐在他的腿上,拉下了他的裤子,微凉的手指落在挺立的滚烫的柱身上,温度的刺激瞬间让阿周那清醒过来,而随之而来的景象几乎让他心脏停跳。
迦尔纳夹着他的双腿跪在他的身上,背对着窗外的灯光,他俯视着他,眼角带着一丝微醺的水汽,干涸的嘴唇微张着,吐出温热的气息。他的身体微微一动,黑色睡衣的扣子便一颗一颗地松开,裸露出月夜中的雪地一般的胸口,刚才被布料掩盖的下体早已胀起,尖端已经流出透明的汁液。
“迦……”他立刻从床上撑起身体,但是迦尔纳却用几根手指环住他的阴茎,轻轻向上一捋,几乎就抽走了阿周那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又摔回床上。败下阵来的阿周那脸色顿时变得潮红,他急切地想要挪动身体,从omega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找回任何一点主动权,然而迦尔纳却并不按照他想象中的那样行动。
他继续套弄了几下已经坚硬的分身,随后一只手撑在阿周那的小腹上,将它对准已经湿润的小口,缓缓地沉坐了下去。
被温热湿滑的肉壁紧紧包裹着的触感几乎让阿周那发狂,他用力地拉住迦尔纳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腕,拼尽全力想要坐起身来,他下意识地寻找能够垫起身体的东西,却看见早就被扔到地上的枕头。随着迦尔纳将他逐渐吞得更深,omega情不自禁地扬起脖颈,唇缝里溢出压抑的呻吟,他的穴口收缩着,大量的爱液被挤压了出来,将两人的胯间弄的黏黏糊糊。
他一口气坐到了底,尖端顶到子宫口的快感几乎让迦尔纳失去平衡,他下意识扭了扭身体,生殖腔顿时夹紧了埋进其中的硬物,用力地吸吮了几次濒临决堤的小孔,阿周那一瞬间僵硬,几乎是扯着迦尔纳的胳膊狼狈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哈……”高潮的余韵让大脑一阵发麻,头晕目眩,阿周那喘着气,最终还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立刻掐住了迦尔纳的肩膀,烦躁和恼火像是海啸般连绵不绝地涌起,“迦尔纳,你疯了吗?”
他的话当然指的是这种不加思考的“夜袭”行为,固然这样解决了他目前的一部分困扰,但不能忽略的是父母还在楼下睡觉,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迦尔纳闻声抬起眼看着他,瞳孔里闪烁着某种决绝的意志,甚至让阿周那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为什么?”说话时,一滴透明的汗水划过脸庞,从瘦削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身体上。
“爸妈还在楼下,你这是要做什么?”他鼓起勇气追问道。
迦尔纳顿时抬起头直视着他,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被放大的脸庞几乎让阿周那呼吸困难:“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在说什……”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而是在这里硬扛?”
阿周那像是被踩了痛脚一般,立刻便皱眉开口反驳道:“我没有!”
“你说谎。”迦尔纳微微抬起腰,又坐了下去,即便是轻微的抽插也让阿周那发出吸气的声音,“还是说你有硬着睡觉的习惯?”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这明明是发情的正常生理现象。”迦尔纳这次抬起的更高,他的身体向后退,又向前,从靠尖端的位置一口气吞到了根部,淫靡的水声在空调的风声里格外响亮,透明的爱液溅在床单上,留下淡淡的水痕。强烈的快感让他浑身发抖,迦尔纳咬着潮湿的手背,最后还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了变了调的媚声。而同样的,阿周那也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呼吸却早就被打乱了节奏。
“够了——!”
然而迦尔纳却继续像刚才一样,他似乎也在一步步地掌握这样做的技巧,一次比一次更加熟练,吞入时让阿周那清楚地记住自己推开肉浪的每一个细节,而抽出时紧紧地吸吮着他的欲望,让快感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般,冲刷着阿周那的神智。温热紊乱的吐息让阿周那忍不住别开了脸,余光里却仍然是那片柔软的胸口和小腹,他在朦胧中抬起手,沿着睡衣的内衬向上摸索,迦尔纳的动作停滞了一秒,却又立刻恢复,直到阿周那的指肚摁压在已经被布料摩擦而变硬的乳头上时,他一把拧住了他的手腕。
还没等迦尔纳说些什么,阿周那突然将他甩到了床垫上,被粗暴地拔出后张合的穴口顿时流出了白色的精液。迦尔纳挣扎着要坐起身,阿周那立刻扑了上去,alpha摁住omega的手腕,双腿挤入对方的双腿之间,像是野兽审视得手的猎物一般,他俯下身,轻轻地咬下已经狰狞的标记。熟悉的气息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开始沸腾,心脏砰砰直跳,omega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种生理的反应使他更加头脑发热,他摁住白色修长的双腿,胀大的阴茎埋进滚烫的蜜口,一口气推到顶。
迦尔纳的腿立刻牢牢地环住了他的身体,omega的上半身几乎像是一张漂亮的弓一般向后拱起,灼热的暖流从深处涌出,将阿周那的欲望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而他并不满足于此,而是很快抽出一半,再次推进深处,缓慢地、渐进地,时而轻柔时而残暴,节奏不一,深深浅浅地拆开了迦尔纳最后的防线。漫长摸索后充血的敏感点被摩擦时迦尔纳几乎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从柔软的床垫上几乎被顶得抬起上半身,然而下一次的抽插又让他立刻倒下去,裸露的胸口被汗水打湿,染上淡淡的绯红,双腿交叉着紧紧扣住阿周那的身体,同样浅色的脚趾在有力的撞击下几乎只有蜷缩这唯一一个动作。
下一次高潮时他们再次更换了不同的体位,迦尔纳拽着床头上方的一点木板边,大半个身体埋在床单上,阿周那从他的身后覆了上来。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深入彻底,炙热的龟头顶着之前顶不到的那些位置,肉壁痉挛着,两人紧密相连的缝隙之间,随着撞击和床垫吱呀的声响,混杂着白色精液的粘液顺着白色的大腿根流淌而下,留下了一个淫靡的水痕。
阿周那摁着迦尔纳的肩膀,重力的作用让他能够比之前更加轻而易举地侵入对方每一个脆弱易感的区域,他的手从omega汗湿的小腹伸了下去,从吐出液体的小孔一直抚摸到会阴。迦尔纳顿时被抽空了力气,双腿夹紧了他的手掌,浑身瘫软地将要趴在床上,却又被alpha牢固地控制在应有的范围之内,他的喉咙里发出脆弱的哼声,臀部高高翘起,黑色的睡衣从塌陷的腰肢上滑了下去,露出纤瘦的后背,阿周那收回手,从裸露的腰部一直向下抚摸,指尖滑过脆弱的皮肤,迦尔纳颤抖着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尖叫,边抽搐边达到了短暂的高潮。
直到天色逐渐变亮之前他们又翻来覆去地做了好几次,以至于最后两人筋疲力尽地抱成一团,在满是体液的床铺上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下午,迦尔纳早就已经消失,留下揉皱的被单和房间里浓烈的信息素气味来证明昨晚的事情并非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阿周那坐起身来,一夜的欢愉让他的偏头痛顿时复发,他摁着跳动的太阳穴,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平复了那种激烈的疼痛,便抬头环视整个房间——不知何时,本被他甩在地上的枕头被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除此之外,房间里的布局和他睡前所见并无二致。
总体而言,大概幸运的是他的发情已经得到了缓解,至少现在他并不是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中睁开眼睛,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第二次的“亲密接触”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事故”,那第二次该是什么呢?他有资格将昨夜的事情归结于“你情我愿”吗?
如此踌躇着,阿周那换掉了已经被汗液和两人体液弄得干硬的衣服,他穿上一身能够快速脱下来却又不会被第一时间看出端倪的衣服,又带上一身干净的居家服走出门外。光洁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楼下也只有扫地机器人清理地面的声音,他回过头,迦尔纳房间的门依然紧闭着,完全看不出半点昨夜那样放荡的残留。
现在他又像是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讪讪地站在走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逃向浴室,洗掉了最后一点证据和联系,换上正常人的衣服,装作自己是个正常人的样子在家里行走。他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湿了干涸的喉咙,确认自己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变得嗓音嘶哑。随后他准备端着水杯回到楼上,迦尔纳则出现在楼梯口,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面对面、你上我下的站了快半分钟,最后反而是迦尔纳先他一手,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木质楼梯。
与他的接近几乎同时,阿周那下意识地让开了路,看着迦尔纳远去的背影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于是他又重新回到之前的路上,快速地踩上了高耸的阶梯,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室内并没有拉开窗帘,周围一片昏暗,让他想起那些意识混乱的日子。阿周那把水杯放在书桌上,他拿开枕头扔回床铺上,难得的连床铺也不打算收拾,而是拉过凳子坐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桌面,那里堆放着之前他为了毕业论文选题而研究的几本专业书籍,而现在他也没有心情将它们翻开去阅读那些艰深的文字和符号。现在阿周那抱着右腿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叹气,他回想之前旅行时尝试的那些对话,又想起夜里迦尔纳那样的神情和放荡的一面,混杂的信息只让他更加难以分辨一切的真相。
说白了他的担忧还是是否要承认他和迦尔纳之间的标记是否真的有效,以及承认与否的结果所带来的一切连锁反应。那么迦尔纳呢?他觉得自己之前是确认过的,但是迦尔纳的态度永远是他读不懂的回避与暧昧,又或者他根本不敢在这件事上轻易肯定自己对对方的揣测就是准确无误的。
他呆坐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转回书桌前,拽过其中一本书,翻了几页,又打开自己写了一半的思路笔记,但是无论哪一项都无法形成深刻的印象,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走马观花,他最终不得不扣上书,向后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抬头仰望昨夜也仰望过的天花板,那里的吊灯依旧是之前的模样,一成不变。
他也真希望他的生活能够像那盏顶灯一样,一成不变。
半响,阿周那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备忘录他想起今天是互助会举行的日子,再看时间或许还能赶上晚场。于是他很快站起身来,打开衣柜换上一身能够出门的衣服,急匆匆地走出家门。
和那天的路程一样,在公交车上颠簸了许久,等待的时间让阿周那有了思考自己来的目的的闲暇,但也毫不意外地那里没有任何明确的理由,大概是为了躲开家里的迦尔纳——同时他又不完全这么认为。于是直到互助会结束时他都仍然心不在焉地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神游,就连今天讲了什么也完全没有进到耳朵里去,只能说这里的气氛既让他有种被排斥的感觉,又带着几分接纳,仿佛他到了这来,才终于来到正常人的群体中去,而眼下,他又要马上踏上归途,重新做回那个不正常的自己。
出门时天空已经是一片阴沉,阿周那在车站并没有花太久的时间便等到了公交车。一上车,窗外顿时砸下了大片大片的雨点,透明的水珠在车窗上留下了倾斜的直线水痕,像是无数把小刀,将玻璃细密地割成平行的小块,颠簸回家时街灯已经亮起,阿周那冒着雨跳下公交车,立刻便钻进了车站的雨篷。
而雨篷下则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迦尔纳提着药店的塑料袋,另一只手还拿着滴水的雨伞,看向阿周那的眼里并没有任何一丝惊讶,反而是等候许久时理所当然的神情。
“你……怎么在这?”阿周那却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他有些慌乱的开始想到万一下一秒迦尔纳开口问的是他下午的去向的话他又该怎么回答。
“下雨了,我出来买药,顺便接你。”迦尔纳举了下手里的袋子,里面确实装了几盒药,还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了一下。
“药?”阿周那思索一番,对对方身体状况的警觉让他立刻开口追问。
而迦尔纳的回答很快让他哑口无言。
“避孕药。”迦尔纳比他坦然得许多,说话时更是掏出药盒给阿周那展示了一番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谎,“其他就是爸妈要的膏药,爸最近颈椎病又犯了。”
“……原来如此。”阿周那咬住了嘴唇,最后又转过头去看向雨篷外连绵的雨幕,“现在回去吗?”
迦尔纳抬头看了眼天空:“等一会吧,现在出去也不好走路。”
两人无言地站立了两分钟,一辆公交车也没有来,同样的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乘客,毕竟这时早就过了这个城市的晚高峰,街上的行人也因为大雨赶回了家里,这里只剩下他和迦尔纳两人,就像是在那个陌生城市的森林公园一般,现在他们距离普通的世界都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距离。
阿周那捏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
“迦尔纳。”他开口道,全力以赴地让自己吐字清晰,却又不带任何一丝多余的感情,“我想做个了结。”
“什么了结?”迦尔纳甩了甩手里雨伞伞面上的水珠,把药店的塑料袋重新扎紧,防止一会走回去时被雨水打湿。
“标记的事。”阿周那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地说道。
“然后呢?”他同样不带情绪地追问道。
“我想,要是你不想接受的话,我们解除了也可以。当然如果你愿意接受,那我也可以接受,至于之后的事情还有足够商量的余地。”阿周那暂停了半秒,似乎在想该如何把最糟糕的那部分摊牌出来,“你不想接受的话,那我们还是断了比较好。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切腺体,我无所谓……”
迦尔纳转过头来。
“你真的这么想?”他打断了阿周那磨蹭的发言,语气变得强硬而坚决。
“我真的这么想,而且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
唐突地,阿周那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眼前闪过,回过神时他已经坐在了潮湿坚硬的地面上,脸颊传来一阵阵的钝痛,而迦尔纳则一手握拳站在原地。他垂下手,像是用光了所有力气,也像是完全不同于他一样挥出了自那以来的所有痛苦不安和愤怒,在瞠目结舌的阿周那面前后退一步,呼出一口气。
白色的薄雾消失在黑夜之中,雨逐渐停了。
“我原谅你了。”他说道。
End
后记
我就是为了写这最后一拳坚持把surplus完结的!!!yahooooooo!好耶!!!!!
其实印象里surplus的结局本来是想写的更梦幻点的,比如这个喧嚣的夏季就这么结束了怎么了的,但最后突然想到迦尔纳大概会直接给这么犹豫不决的老弟一拳,所以干脆就采用这个猜想了
但怎么说,我觉得挺有冲击性的()当然可能对周那的冲击更多,反正我是边脑边笑死了,另外当时脑这段一开始是晴天,后来是下午的雨天,最后是现在这样,晚上的雨天,总之一开始周那摔坐在至少是干的地面上,到现在的……真是可怜(无慈悲
文笔中途直接起飞就完事了,拖了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才写完也是挺筋疲力尽了,再加上我这两年心态变化也挺大的,跟最初有明显差异也正常
另外有剧情bug就有bug吧,写之前我也没精力把之前的文回溯一遍确认了,只不过周那翻来覆去纠结那一点问题是很真实的,这篇我一开始就讲了他有点不负责任,而且遇上这种事,这种责任他本身都负不起,就更是疯狂逃避,被迦尔纳友情破颜拳也是正常,那个叫什么,正义执行(艹
当然我也挺好奇看到这个结尾一拳的时候不同人会有什么想法,有的话欢迎留言,纯哈哈哈都行,我老无慈悲了x
另外城市参考的话,可能是上海北京复合体吧,他们的老家大概是苏州那种,森林公园其实写的时候脑子里是天坛公园来着,工作场所的话就,国贸,其实也挺好理解的,其实社会背景我之前考虑过好几次,到底是写日式还是偏中式的,想想这篇就大部分按国内来,互助会的话纯粹是按西方那种写的,主要也不是重要的要素,只能算是提供了一个新的烦恼场所了
这么一想就,surplus感觉也没讲什么特别出彩的故事吧,从头到尾我寻思周那同志也没成长个啥,希望这一拳打醒了(喂
总而言之,就感谢这两年坚持下来的读者和同好,大概下次就去填the bond的坑(?),反正我随便哪一篇拉出来都是坑就是了